洪水中的巴别塔

朋友，你听说过巴别塔么？

在维基百科中的巴别塔词条中是这么描述的：

在这个故事中，一群只说一种语言的人在“大洪水”之后从东方来到了示拿（希伯來語：שנער‎‎）地区，并且决定在这修建一座城市和一座“能够通天的”高塔；上帝见此情形，就把他们的语言打乱，让他们再也不能明白对方的意思，还把他们分散到了世界各地。

《圣经·创世纪》第11章1-9句记录了“巴别城”的故事:

1 那时，天下人的口音，言语，都是一样。
2 他们往东边迁移的时候，在示拿地遇见一片平原，就住在那里。
3 他们彼此商量说，来吧，我们要作砖，把砖烧透了。他们就拿砖当石头，又拿石漆当灰泥。
4 他们说，来吧，我们要建造一座城和一座塔，塔顶通天，为要传扬我们的名，免得我们分散在全地上。
5 耶和华降临，要看看世人所建造的城和塔。
6 耶和华说，看哪，他们成为一样的人民，都是一样的言语，如今既作起这事来，以后他们所要作的事就没有不成就的了。
7 我们下去，在那里变乱他们的口音，使他们的言语彼此不通。
8 于是，耶和华使他们从那里分散在全地上。他们就停工，不造那城了。
9 因为耶和华在那里变乱天下人的言语，使众人分散在全地上，所以那城名叫巴别（就是变乱的意思）。

这段故事是在说世界上语言的起源。大致的说法是，本来只有一种语言（希伯来语？），但上帝令语言变乱，才诞生了不同语言。

令我费解的是，为什么万能的耶和华会惧怕，会担心「他们所要作的事就没有不成就的了」？

从开头的介绍中已经看出，这个故事发生在另一个妇孺皆知的故事之后，即「大洪水」。这个故事也很有意思。上帝之所以要降临大洪水，是因为一些天使爱上地上的女人，与之结合之后诞生的后代十分强大（远缘杂交优势，啧啧），导致人间混乱。上帝为了清洗这些人才降临洪水。

之后，上帝与人类定下了「彩虹之约」:

“我与你们并你们这里的各样活物所立的永约是有记号的。 我把虹放在云彩中， 这就可作我与地立约的记号了。我使云彩盖地的时候， 必有虹现在云彩中， 我便纪念我与你们和各样有血肉的活物所立的约，水就再不泛滥毁坏一切有血肉的物了。 虹必现在云彩中，我看见， 就要纪念我与地上各样有血肉的活物所立的永约。”（创世纪 9:12-16）

即是说上帝与人约定不会再次动用大洪水。所以，也许由于这个约定，导致上帝对团结一心的人类不再有强大的武力威胁，因此要在人类「成就」之前阻止人类。

大洪水这段故事，在全球各地的神话中都有记述，因此常被人津津乐道，认为历史上应该是确有此事，才在各个文明的神话中留下痕迹。有一天我在《语言的历史中》中读到下面一段才霍然开朗。

大约1.2万年前，气候再次变暖。这增加了降雨量，推移最后一次冰川向北后退到极地地区。地球上的海洋水平面迅速上升，把古代的人们永远地分开。

冰河时期结束，冰川融化，雪线与海平面上升，大雨不断，河水上涨，洪水泛滥。而原始文明又往往起源于大江大河。有人的地方，都会受到洪水的影响。洪水并非真的吞没世界，而是吞没了存在文明的地区。部落与群族因此被河水分割得支离破碎，加上各自向不同方向迁徙，而语言又是刚诞生不久的产物，从此发展成为不同体系。

也许这就是洪水与巴别塔的真相。

对了，中国神话中对于这场洪水的描述大致是这样的。

伏羲兄妹的父亲捉到了一只雷神，把它关在笼子里，并且告诫兄妹两个不要给它水喝。雷神可怜兮兮地求伏羲兄妹拿水给它，哪怕就一滴水就也好。兄妹两个用树叶沾了点水撒给雷神，雷神就重获神力，挣开了牢笼。雷神拔下自己的一颗牙齿，嘱咐兄妹将它种下，作为对他们的报答，然后就飞回天上。父亲回来发现雷神被放走，知道大事不好，于是每日造船。被兄妹种下的牙齿，则很快地长成了藤蔓，还结出了巨大的葫芦。从有一天开始，大雨不断，洪水泛滥，于是兄妹两人就躲在葫芦中。父亲的船随着洪水上涨，一直涨到了天庭门外。他用力捶打大门，要天庭放他进去。但天庭忽然撤掉了洪水，于是父亲和船从空中坠下。之后，伏羲二人从葫芦中出来，成为最后的人类。

这段故事是我小时候从一套世界神话的丛书中读来的。所以虽说女娲造人，但她造的那些人都被洪水冲没了，剩下的人类都是一对兄妹的后代。这在某种程度上与圣经的记载也有些相似，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人类会这么愚蠢，因为人类祖先本质上都是近亲。

不过这个故事比圣经中的好看多了不是么。